好人一生平安

今年的過年真是讓人嚐盡苦頭
很久沒有這麼深刻地感受過天氣的存在了
以往熱了有冷氣，冷了穿外套
很少遇到今年這麼尷尬的情形
常常只是坐著，寒意就從四面八方滲入
從四肢指節開始，再一層一層透進已被厚重衣物包裏的皮膚裡端
然後開始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一開始媽媽還會罵人，冷了不會自己去穿外套
後來看我已經穿著黑色戰甲，活像個會移動的坦克，手還是維持冰棒的溫度後
就放棄跟我接近的機會，連我自己都不想碰我的手指
好噁心的冬天…

然後每天一起床都會發現自己包得像個木乃伊
第一支手指伸出棉被起就想罵髒話
每個動作都得經過深思熟慮，因為不想浪費珍貴的熱量
連講話都很緩慢，儘可能避免開窗開門
突地灌進的冷風給人的打擊太大，瞬間急凍幾次以後
鼻濞就自己跑出來說哈囉了…
好有「溼」意的冬天…

記得之前有一位高中同學，很愛跟我唱反調
我說我喜歡晴天的陽光，她偏偏要說雨天才有情調
有一次下大雨，我搭公車到學校時，褲子已經溼了一半
頭髮和鞋子也在滴水，於是我問她：「這樣也叫有情調嗎？」
她偏偏指著走廊上眾多雨傘的其中一支
跟我說她漂亮的傘終於可以拿出來炫耀了
然後指著已轉為絲絲細雨的窗外跟我說
「你不覺得很有朦朧美嗎？東西就是要這樣有距離的看才有意境」
我當下覺得她很病態，要看美景照片就有了
何必讓自己深陷險境去經歷
如今想來，如果我說我喜歡夏天
她不知道又要為冬天想什麼說詞了？
好病態的冬天…

還能說些什麼，面對這樣寒冷的冬天
讓我想起一個冷笑話：
有一天，雪白的白雪公主站在她極有品味的雪白落地窗前
望著窗外的雪白世界，天空正飄著雪白的紛紛飛雪
然後她伸出雪白的雙手，捧起一撮小白雪
突然說了一句話：

「贛！那會呷冰！」

哈哈，不太有水準，但是弟弟跟我說的時候
我笑倒在雪白的地上
好具有恨意的冬天…

現在冬天持續太久，冷到實在笑不出來
而且窗外又不會下雪，冷得實在很沒回饋
每天盯著氣象期待主播說出「回暖」二字
不知念了多久，好不容易上升兩度，寒風依舊
然後我才知道，15度跟11度是一樣冷的
只要風還在吹，就會無孔不入的把寒冷帶入毛細孔
好「風狂」的冬天…

昨天回到台南，發現陽光又是會燙人的陽光時
還不禁暗自慶幸擺脫低溫的糾纏
直到晚上，我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相
那可惡的寒意又稍稍爬回我的手指
媽呀~~~春節都已經過了，鞭炮也放了，春天到底什麼時候來？